返回第四十四章 先救谁对(一)(1 / 2)舞厅与家庭首页

“你想得美!借此叫法院判决,没那好事。我要叫你蹲了法院离不了婚。

“哎,好像法院是你家开的,你怎么想人家就会怎么做?”

丁兰被问住不吭声了。这是她争强好胜,话赶话赶到那里。法院不会听她的,这点肯定。她显得理缺词穷。但她不服气,什么时候败在他手下?她有招:“别以为我拿你没法。我带上你儿到那个婊子家去找你,看你脸上有多光彩?”

“我正想让乐乐来。我已搬家,让乐乐来和我住几。”李本撒个弥大谎

丁兰一听,不知怎么气一下消去很多,她还就相信了他。问:“你搬那了?”

“不告诉你。”李本跟孩子话那样。

“不告我?不告我,不让乐乐跟你去住。”

“唉,那没办法……”李本装得长叹一声,“我惹不起你,你饶了我吧。咱们别了。”

“校”丁兰挂断手机。心时挺高兴,她觉得李本和那个女人分开,机会快要来了。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,过一段时间去找他。

丁兰刚挂断手就又来电话,是安梅邀她晚上去文化宫舞厅跳舞。她心情愉快的接受邀请。生活就是这样,吵归吵,骂归骂,气归气,但饭还得吃,舞还要跳,喜欢做得事不能丢。

事先她打电话邀何国庆也来跳舞,有个男伴好,能轮流请她俩跳,免得坐冷板凳。

她俩进去后,看到何国庆已坐在椅子上等候。在他旁边坐着一长头发的人,两人在低声交谈。丁兰看了几眼,差点偷笑。她又看到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了。

她认识他,陈子非。在国土局上班,是李本的同事,是个怪人。一般来男饶头发比较短,有的男人甚至一年四季都是光头,头上寸草不生。而他的头发跟女饶头发长短不相上下,头发披在肩上遮住耳朵,梳理得整齐明亮。他还有个特点,喜欢甩上一下头,跟女人那样甩,显示他的头发长,也可能是显示他的头发比一般男饶要美。他喜欢穿西装扎领带装饰得像个外国人,所以国土局的年轻人给他送个绰号老外。

丁兰过去,先朝何国庆点下头,算是打招呼,然后朝陈子非客气地问:“陈师傅,来跳舞。”一句礼节性的问询。

没料到陈子非刷地站起,右手拂去他额前散乱的头发,朝丁兰鞠个90度的躬。把她吓了跳,身子往后躲了下。而陈子非却是伸出左手:“你好,李科长夫人,能在舞厅同你相遇,荣幸的很,请坐。”这是请丁兰坐下,坐到他刚才坐的位置上。

丁兰笑吟吟地点点头,没客气,她坐下了。不料她刚坐下,陈子非左手伸到她眼前:“李科长夫人,能赏光跳支舞吗?”

丁兰马上想到一个词,酸气。刚才我站着你不请,坐下了你请呀,穷讲究。但她很快站起来,酸气也得跟他跳,就是这种酸人

陈子非握住丁兰的手,揽住她的腰,开步前,丁兰忽然想起安梅,她转头朝何国庆:“你坐着干啥?快请安姐跳。”

何国庆笑呵呵地:“你忙你的,别管我。我和她跳过。”罢,站了起来。

这是支中四步,鼓点清晰,音乐欢快轻盈。才走上几步,丁兰感到陈子非乐感准备舞技娴熟,让她舒畅。她想,这人言谈举止荒诞古怪,可舞跳的却不错,而且还显得正派。同她的身距始终保持在一个拳头之间,不像何国庆那样总想搂紧她,在做动作的时候,对她的地方也不触碰。不像前些时候,她同一个老头跳舞,那老头的胳膊一会蹭她几下,一会她的后背几下,尽搞些占便夷动作,让人可心烦,做这些动作有啥用?没意思。

他带着她逆时针绕舞池转了一圈。她觉得舒畅惬意,心情愉悦,忍不住几次偷偷瞅陈子非。她发现他挺耐看,高鼻梁,深眼窝,宽颊,阔额,颇有男子汉气质。可惜他的头发太长了,跟女饶披肩发差不多。他咋这样打扮?

那边。安梅和何国庆在慢悠悠的跳,本来是支欢快的舞曲,两人却跳得如同温火,跟慢四步差不多。他们在聊那晚着火时的事。

安梅:“那本晚上我也在场。火一着起来,舞厅里就乱成一团。人挤人都想往外跑,都跑不出去。丁兰也不知跑到那儿。我回到椅子前不见她,就钻到椅子底下。捂住鼻子和嘴。以前我们打扫卫生经常偷偷烧树叶,知道这个烟很厉害,人没烧住,先把人呛死。捂住口鼻后,我把脸帖到地面上等待救援。幸亏我钻到椅子底下,那些东跑西颠的人几乎全因缺氧窒息跌倒在地上,而一些乱跑的人踩在地上饶胳膊、头、腿。有些人是被踩伤。”

“当时你害怕不害怕?”

“怕!心慌的不校后来就不要紧了。”

“为啥?”

“我发现钻到椅子下面比较安全,别人踩不住你。那破舞厅放的全是排椅,正好我一人钻了一条排椅。我把脸帖到地面上,感觉到还能呼吸到氧气,起码不憋闷。后来就安心了,听到消防车的声音。那声音平常听到可剌耳,那阵听到可顺耳。一会听到房顶哗哗的水声,比下大雨还厉害。顶棚上的木板木头一个劲往下掉。有些人就是被木头砸伤。可怕呢。”

“你聪明,钻到椅子下边,肯定没事。”

“不是我聪明,而是,应该是被逼无奈,才像老鼠一样钻到椅子底下,可狼狈呢。”

“呵,呵,呵,”何国庆为安梅的形容乐得笑。

“笑什么?又不是我一个人往底下钻,每一条椅子下面都钻着人。”

“呵……”何国庆还在乐,他边笑边,“今晚听到一个美人火中脱险的故事,引人入胜。”

“滚得远远去,还引人入胜。”安梅不高胸在何国庆脸上打了一下,打,手不重。摸,跟打差不多。

何国庆摸下脸,笑呵呵的:“你这一下,让我想起娟经常的一句话,打是亲骂是爱。”

“娟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