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时，会把她放在手心儿里呵护，就算是一阵轻风吹一下都会感到心疼。什么海枯石烂，天荒地老，四个字的成语出口成章，像是天生的才子。

一个男人不再爱一个女人时，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累赘，找各种借口远离她，就像这个女人身上带有瘟疫，能躲多远就躲多远。

“世民不会这样的！他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！”

那疯婆子不停摇着头，口里反复念叨着，像中了邪一样。

那贵妇黯然神伤，深深地叹了口气。这声叹息比昏暗的地牢还要阴沉，石壁上火炉架里的火苗似乎也被这叹息吹得晃了几晃，照在那贵妇阴情不定的脸上显得更加阴郁。

武曌长期经营青楼，男男女女的事情见识得多了，丝毫不把这种情感纠葛和矛盾放在心里。在她眼里，只要关上门窗，拉上床帘，一阵颠鸾倒凤，男人多卖些力气出一身热汗，女人多体贴温存一点，有多少心结都能解开。

男人就是男人，皇上也是男人，是男人就有一些改不了的臭毛病。这是武曌心里一直认为的，她放下手中的食盒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，笑嘻嘻地道：“如果只是男女之间那点儿小事，我给姐姐出一个方法，保证皇上从此再也离不开姐姐，半天不见面都抓心挠肝，保证从今往后对姐姐言听计从。”

“胡闹！让皇上言听计从，姑娘你说话越来越离谱了，念在你年龄还小，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，若再口出狂言，小心我叫人掌你的嘴！”

那贵妇瞪着眼睛怒视武曌，越说越是气愤，似乎随时都能叫人把她提出来好好教训一番。

武曌知道这种千百年来女人臣服于男人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，绝不是凭她只言片语就能改变得了的。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争取在皇宫里生存下去，而面前这位贵妇是当今皇上的女人，只要和她处好关系，即使不能飞黄腾达，但从此在宫中占得一席之地，不再成为低三下四的宫女还是大有希望。

想到这里，她眼珠子一转，立即有了主意，笑道：“姐姐别生气，是妹妹不懂事，可妹妹也是真心想帮姐姐。这样吧，我给姐姐开一副方子，你按上面抓药熬给皇上喝，我担保从此皇上会十分疼爱姐姐。”

那贵妇脸色一变，惊道：“你要我给皇上下药，你究竟是什么人？想干什么？”

武曌连连摇手，笑道：“姐姐先别激动，你听听我说的药方再说。这里面有当归、鹿茸、枸杞……”

她一口气说了十几味常见的药材及用量，那贵妇出身名门望族，见识颇广，知道这些药材都是寻常用来补血益气的，无论如何搭配都不会产生毒性，而武曌又详细阐明了用量及熬制的时间，看起来并非信口雌黄，不由得将信将疑。

她哪里知道武曌这套药方几乎等同于现代社会中的壮阳药，是杜清教给她的。清风楼之所生意如此之好，跟这个药方也不无关系。

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客人都必须饮下一碗这个配方的药汤，虽然无毒，但没有经过现代科学的提纯，药力却有些刚猛，但短时间内也不会对身体造成明显的影响，所以从没有人在意。

那贵妇瞅着武曌问道：“你老实告诉我，这究竟是什么方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