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华四年,九月十六日,辰时一刻,昌都城内,万人齐首肃立,同朝圣坛方向,垂头闭目,神色虔诚。
钟磬声响彻都城。
圣坛近处下是众皇宫贵族、达官显贵、朝廷百官,听钟响罢,举首仰目圣坛。
圣坛上,一矫影手持刃剑,剑华四方、八面玲珑。身如松柏挺拔,轻灵似鸿雁。
不仔细看,察觉不出什么。但,凡懂些祭奠常识和剑法的,一眼就能发现这支剑舞漏洞百出。
管祭奠是文官,懂剑法是武官,再捎上视力极佳这一点,同时满足的没几个人。
不巧,万人丛中倒有一人。
看那祭师攒动,明面上很是做足了架子,实则整个人松散无力,刺剑未到极处却已收回,摆臂无力,下盘不稳,不像是在舞剑,倒像打醉拳。
再看那套看似流畅的“福临央兰”剑舞,乍一看,因舞剑之人身姿挺拔,风姿潇洒,连带剑舞之形也给人造成飘逸如柳,舞态生风的错觉,但稍微定睛观之,便发现这祭师竟连动作都记不全——停顿很短,平常人看不出所以然,但有一人看得真真切切。
他因遗忘动作而选择忽略了其中一段,面不改色接了个大相径庭的动作,十分之牵强。
旁人只道看着有些怪,说不出为何。
那能不怪?拿个人来,去掉肩至腰腹,只留头和下身拼在一起,能不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