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啥都难，”吴星说道，“多少企业连两年都做不下去，又有多少大企业不是做到十年以上的呢？人人都想挣大钱，但如果人人都能挣到，那哪里会有大钱一说呢？还拿老张头说，做起来就有竞争，竞争不过就没了，挨到最后，不又回到原点了吗？这就是道法。看到有人通过莲花一夜暴富，又有多少人没看到他具体是哪一夜，人家蛰伏了多长时间才有那一天的成就，又有多少哪怕拥有万千粉丝，也一分钱挣不到的，这个却从没有人讲过。养家糊口可以，想要出圈，要有这能耐，可悲的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又这个能耐。”

“照你这么说，大家都别折腾了呗。”朱刚讽刺道。

“我可没这么说哈，”吴星赶忙解释，“人生的意义不就是折腾后的自我反省的那一刻吗？人人都有自己要干的事，成败都无所谓，都是在为集体意识增加经验，这就跟训练人工智能一样。”

“那就没有速成的方法吗？”沙金很好奇。

“这就好比倒啤酒一样，你慢慢的倒能倒满杯，快一点倒上面全是泡沫，等泡沫没有了，也就剩下半杯酒了。一蹴而就是快，但泡沫结束后再倒二次三次，直到满杯时，可能用的时间和慢慢倒没有什么区别。但人性很搞笑，慢慢倒酒的人觉得倒得太慢，快速倒酒的会遗憾泡沫的消散，却不记得杯子还有半杯酒的快乐，总之没有人会满意的。”吴星笑道。

“那速成的结论是什么？”

“没有结论，每个人都做自己就好，成不成终有定数，不后悔，不执着，开心过好每一天，迎接自己开花时就好。快慢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活得久。”吴星说完才发现，原来最后一句话是老张头问的，有点诧异。

“别这么看着我，我就是来跟你说，你们再不快点，我就要先走了。”老张头呵呵一乐，看店铺里面一个人也没了，夜已经深了。

“我们要走了，”吴星拿出五张一千面值的纸币，“谢谢你这一年多的照顾，祝你生意兴隆。”

“你们要去哪？”老张头没敢接，但是吴星硬是塞进了他的手里。

“乌鸦共和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