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伟取经：“咋戒掉的。”

江辰望窗外未散尽的烟，扯谎：“我抽一半，风抽一半，多亏啊。要抽，就过肺抽，只进不出。”

陈伟目瞪口呆，“不难受吗？”

“是啊，这样抽两次难受了，就戒掉了。”

当然不是这样戒掉的。

没办法，现在是“卖声的”，靠嗓子吃饭，必须好好保护，自然而然就戒掉了。

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染上瘾，只是故作成熟吧。

陈伟看看手头的烟头，是个狼灭，肃然起敬。

给人忽悠瘸了。

把一堆事交代好，他这才离开。

江辰回到门口。

下午那会走太急，没看清殷离长什么样。

薄唇轻抿，顾盼神飞。发丝粘在脸上，手腕在青色衣袖的遮掩下若隐若现。

眉间的英气，与这座钢铁森林格格不入。

江辰看了两眼，没看够，再看两眼。

怪。

很怪。

怪好看的咧……

注意到江辰盯着自己，女孩抱拳道：“阁下在何处见过小女子？望明说。”

“……我先道个歉，下午那会态度不是很好，我们之间可能有些神奇的误会。我应该不认识你，认错人了。”

“阁下莫不是在消遣我？”殷离脸上有了愠色。

手腕一扭，飞镖从衣袖滑进手中，蓄势待发。

动作很小，以至于江辰根本没注意到。

“不敢不敢。”

他摆手，莫名联想到“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”。

摸摸鼻子，试探着问：“我先问一下，今年是，哪年？”

殷离准备掷镖的手默默收力，觉得眼前人脑子有问题。

“绍兴十年。”

“等等，我查一下。”

殷离眼中，这帮人有事没事就要看一下这种会发光的“砖头”。

怪。

很怪。

怪好玩的咧。

手机里，跳出搜索结果。好家伙，1140年，南宋年间。

江辰挠头，不会有多少妹子喜欢历史，更不会有多少人喜欢一个积贫积弱、偏安一隅的封建王朝。

“你们那会的皇帝是，宋高宗完颜……哦不是，赵构？”

女孩没太大反应，江辰轻捶额头。

“我的我的。”

忘了，平民不可能知道当朝皇帝叫啥，也不可能知道皇帝死后才有的庙号，更不可能知道现代历史圈的梗。

再搜一下大事纪，岳飞“斩获”十二块金牌的那年。

淦，血压上来了，不看了。

“你们那会怎么称呼岳飞的？岳王？岳将军？岳武穆？岳少保？……”江辰半蒙半猜。

听到“岳少保”，殷离终于有了回应。

“这里是，金人地界？”

嗯——他也不像别人口中的金人样貌：浓眉深目，鹰钩大鼻，黄须碧眼……

“不，当然不是。这里是鹿城，九百年前——就是你们那会，叫鹿县，由平江城管理。”

殷离腰杆挺了挺，对了嘛，这里就是平江城啊。

只是……

“九百年前，我们那会，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