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这个问题很危险吗？

是的，涉及到过往的问题对小九来说都很危险。

他开始和陆子健讨论起案情。

“陆队，您老排查周边，有什么发现吗？”
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
陆子健白了一眼刘轩，揉着太阳穴：“除了几个目击者，没找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痕迹，这是个很狡猾的家伙，心理素质强大，作案手段利索，反侦察意识极强。”

“如果不是天生的，那会不会是连环杀手？”

刘轩倚靠着墙壁，推测道。

不管是案发现场还是周边环境都太干净了，只能说这家伙经验丰富，可随即他又摇头道：“问题是巡检司以前从没接到过这类案件，难道是从别的城市流窜来的变态凶手？”

“所以你认为他做完案后就逃离了莱酆城？”

陆子健活动着僵硬的脖颈，刘轩嗯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否则一个长得这么有特点的凶手，怎么会出了水仙花街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？”

他看向陆子健。

后者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：“说不定……我们都被骗了。”

陆子健舒展身子，开始回忆：“五年前我在总部学习的时候，在资料室查阅过一起离奇的情杀案。男主人惨死在自己的秘密别墅里，女主人报警后巡检司赶到现场，根据来往信件和凶手留下的线索，巡检司确定此案是男主人的情人所为，于是开始搜捕。”

“可惜一连三个月，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抓到，无计可施之下，总部只得请出了上一任大司长，后者带人重新勘察现场，通过一条被忽视的新线索，一举抓获凶手。”

“我猜凶手另有其人？”刘轩道。

“凶手就是死者的情人。”

陆子健摇摇头，脸色怪异：“但这个情人不是女的，而是男的。”

听到这儿，李九卿也有些好奇了：“男的？之前巡检司就没发现吗？”

“同性之间，尤其是男男之间的关系一向都很隐秘。”

陆子健双手搭在椅背上：“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，男扮女装出入与死者私会的别墅，并将里面布置成女性的风格，导致巡检司从未想过这个所谓的‘情人’是个男的。”

“大司长发现了什么线索？”刘轩十分好奇。

“口红。”

陆子健忍不住笑道：“凶手到底是个男的，导致他认错了一种口红的色号。”

她拿过刘轩手中的巡检司手册，上面记着的凶手的外貌特点。

她自语道：“或许这些特点不是长在他身上，而是装在他身上。”

“装在？”刘轩眼珠一转：“陆队的意思是凶手易了容？”

“刚才在外面排查时我就在想，把现场打扫的那么干净，又能在周围不留下任何痕迹，手段和心思如此狡诈的凶手，怎么会被这么多人看到？”

冷艳女子双颊的酒窝浅浅一现，道：“所以，所谓的目击者，不过是这个凶手的传声筒，他利用这些目击者，将错误的信息传递给巡检司，以误导我们调查。”

“可陆队，如果你的推理正确……”

刘轩又拿回手册，用笔圈出上面“红发”、“跛脚”、“鸟类标志”。

这三条几乎就是他们寻找凶手时最大的依据。

他面色难看：“如果你的推理正确，那我们好像只知道凶手二十岁左右，身高一米八五……这样的人在莱酆城比死亡黑虫都多，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？”

“这就是我排查周围的原因。”

陆子健歪着头，瞅着刘轩，莞尔一笑：“很多罪犯都会有一个怪癖，那就是案发后重新回到案发现场，说不定这个凶手现在就在周围观察着我们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安全感，他需要确认自己是否天衣无缝，巡检司是否发现了蛛丝马迹，他是否安全，他会远远的注视着，观察着，但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“你觉得呢？”

陆子健突然转头问李九卿。

李九卿心中一惊。

很快他面色平和道：“可以布置几个暗哨，因为你没法确定凶手是今天来还是明天来。”

“好主意。”

陆子健打量着李九卿，目色变换，不知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