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括上车坐好，又望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那个人，想忍住笑却怎么忍不住，“你永远都让人意想不到……”两人紧紧拥抱后才放开，深情地看着她，“……而且永远都是这么美。”

“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？也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？”

“反正你也不会直接回答。”

“也是。”禹承妍嘴角开始上勾。

夏括舒服地靠在座椅靠背上，一时有些不想动了：“你的秘密以前让我困扰不已。现在我知道了：如果你有事想说，就会直接告诉我，我没必要开口问。”

禹承妍转动着方向盘，嘴角带笑。汽车开始启动，由慢转快，车窗外的景象开始飞一样地向后退却。

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后，沉重的疲惫如潮水在脑海里漫延，夏括窝在座位里，香甜的进入了梦乡……

下午才醒的夏括，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。

禹承妍不知什么时候驶上了高速公路，看到他醒了，温暖的一笑，冰凉的手指伸过来握了握他的拇指。又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后，天色已暗，禹承妍开车进入了路边的一个服务区：加油、饮食、排泄、梳洗、擦拭上药后，从重重包围中逃出生天的两人就在车里相互拥抱着取暖，眯了一晚上。

半夜，他们被冻醒，车窗上已经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。用卡除冰后，再也睡不着的他们继续出发，开行了两个小时后拐下高速，到了一个四周皆山、叫平山县的地方。在路边吃了禹承妍预备的自热军用食品原理：生石灰加水产生大量热后，一顿热饭让两个人都暖和了起来，收拾餐具后，开始驾车上山。

“我们这是要去哪？”夏括问道。

“去山顶，”禹承妍娴熟地两手交叉转动方向盘拐过了一个急弯，“我们可以牵着手一同看看日出，就像老掉牙的浪漫剧情一样。”

是要开始隐居生活了？想到这，夏括向后瞅了瞅他们带着的行李，“你带的箱子可真多，让我猜猜，是发电机和家用电器？”

“不是，这些不是，只是一些我收藏的枪支、装备。平时消遣用的。”禹承妍浑不在意，空着的右手朝空中挥了挥。

“啊哼”夏括梗住了，半晌都接不上话，最后才说道：“哈我一直以为枪支只是防身才用的。”

“之前的确是，但现在不一样了。”禹承妍在狭窄的山道边利落地避让了迎来驶来的卡车，“几周前，当我躺在床上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？我没有计划，没有目标。你猜怎么着？我感觉很开心，我总算可以抛开政治，想想看自己真正重视的是什么。在有限的时间里，活得快乐自在……”说道这，禹承妍看向夏括，却发现他好像根本没有听，只是望着窗外，好似想着什么。

“对不起，是我太自私了，为了我自己毁掉了你的人生。对不起……如果你恨我，我会十分理解的。”禹承妍伸手握住了夏括的手，生怕他挣开自己。

“没什么了，原本我的人生也没什么趣味……相反因为有了你，觉得生命充满了意义……虽然……恩……但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了人世……只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不再作恶……过去的就过去吧。不存在问题了。好了，我们不提这个了。”自欺欺人的夏括转移了话题，“对了，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可以作为我们隐居？合你的意吗？”

“嗯，风景很迷人，城镇不大不小，山里人口密度小且距离市场不远不近，挺好！”害怕极了的禹承妍赶忙心领神会地接过了夏括的托词。

“但是？”夏括试探地接话道。

“这回没有但是。好了，我们到了！”汽车开到了接近顶峰的山脊，那里有一片突出的观景平台，正对着东方有两个车位。在这个时候，这里根本没有人。

“雪停了。”夏括吹了口热气哈了哈手心。

“没错，全都结束了。”禹承妍抱着胳膊望向远方，那里东方渐白。

“嗨妍子，你好像打瞌睡了。”

“没有，只是……闭目养神。”

“对，那个学名就叫睡觉。”说完，夏括扫了扫引擎上的雪，两只手向后撑着，坐在前引擎盖上，“坐下来吧！你刚才看起来有点晕眩。”

“我不头晕。”禹承妍看了夏括一眼，“不过坐下来也好。”坐在了他的旁边。

“好点了么？”

“我说过我没事了。现在我只有累而已。”

“好了，在我面前没必要装坚强。你知道我之前已经做出了选择，现在以至以后我都不后悔。所以，我们和好了！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