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着是扭动门锁的声音……

阮桑的心跳莫名地跳得飞快，为什么有种……偷情的感觉？

顾时年却一点都不在意门外，甚至完全把门外的人忽略个精透，只是耐心地盯着她瞧。

叶莹又敲了几次，才放弃作罢，“看来睡着了，短讯和他说一下，把药膏放楼下好了。”

直到叶莹离开，顾时年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。

“时年……”

他忽然收了手，眼底情绪悲伤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向后退了一小步，双手插入长裤口袋，笑着看她，“如果实在无法接受……”

“时年，”阮桑打断他，和他目光交错，“我并不是个完美的人，你关于我的印象很多都是表象，我有很多缺点，有很多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坏脾气。还有，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，我不确定能不能经营好一份感情。但是……我应该是喜欢你的，我们可以试一下。如果未来哪里做得不好，还请多多关照。”

她的语调平平静静的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撞击进他的心尖。

顾时年甚至有一瞬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失眠夜晚，恍惚中他看到年少的他在房内烦躁地抓着头发，心烦意乱地想着未来，想着这一刻。

这是他的宝贝，他的女孩。

顾时年喉结动了动，忽然有些说不出话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，生怕这一刻只是梦境，生怕一不小心，她就会消失不见。

他慢慢走过来，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住，直到觉察到怀里的人也轻轻地环抱住了他的腰，顾时年才真实地清醒了。

这并不是梦。

他眼眸炙热，低哑着嗓子，“念念，你什么都不用做，你做你自己就好，其他的，交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