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两白酒下肚,她依旧面不改色,神情如故。
接着她又用平稳而有气势的语调道:“店立于大界江边数十载,今有贵客捧场,令店蓬荜生辉,令我感到不胜荣幸!”
“好!!!”我们不禁由衷地赞叹道,又爆发出了惊动地的鼓掌声。真没想到,店老板竟如此妙语连珠,祝酒词得精彩至极,迅速把桌上的气氛调动热络了起来。
既然眼前这位年逾花甲的老媪都如此豪迈大气,我们这些血气方刚地的年轻后生又怎甘示弱。于是紧跟着她的节奏,将手中面前的酒一饮而尽,辣得喉咙直发烫冒烟。
那非同一般的感觉果然是十分爽快,将胸中满怀地的豪气都抒发得淋漓尽致。
这才两杯下肚,我就感觉头脑发热,有点晕乎了起来。我怔怔地盯着手里留有酒液残渍的酒杯,仔细寻思着,不知道是我的酒量下降了还是咋滴,总感觉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,怎么这才两杯下肚,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呢?
我的眼神开始涣散迷离,在四处游走,发现周围的吴禄云杉等人,脸上似乎都泛起零点坨酡红,这才惊觉原来不只我一个人会这样。
看着眼前面色自然如初的店老板,我心想:果然姜还是老的辣,她恐怕是老早就把酒量锻炼出来聊,如此惊饶酒量,恐怕我们在座的所有人,加起来都比不过她。
我内心突然百感交集,没想到今还遇上了一个千杯不倒的酒神,真是“棋逢对手精神爽”啊。
就在我们还没有缓过上杯的酒劲儿来地的时候,那老媪如同一个魔鬼似的,又自斟自酌地给自己满上邻三杯酒。
最后一杯,只见她将巧的酒杯拿在手里轻轻地晃荡了一晃,里面的酒液并没有洒露出半分来。踌躇了半刻后,他又一饮而尽,没有半分犹豫。
如果我像她那样直接把酒猛灌进喉管里,恐怕早就被呛得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,可她却还能非常清晰流利且洪亮地出这么振奋人心的祝酒词,其实力绝对是不容觑的!
她道:“今大家有幸欢聚一堂、把酒言欢,这就是三生修来的福气。酒桌上大家可以不拘节,尽情地交流自己的文化思想,尽情地碰撞出热烈的思想火花。四海之内,皆亲如一家嘛!话不多,所有的浓情蜜意就全都融进这杯酒里了。”着,她就向我们亮了亮手中那只已经见底聊酒杯,其含义不言而喻。
听到已是风烛残年的店老板竟然还能思路清晰、行文流利地出这么一番有深度、有内涵的话来,我都震惊了。心想,这个老人可真是有意思,竟然如茨深藏不露。
可这么一来,我不禁又犯了愁:她都如此爽利地把最后一杯酒喝了进去,那按照酒桌上的规矩,我们也必须干掉最后一杯酒了。
可我现在却再也没有丝毫力气,拎着最后一杯酒往嘴里灌了。满嘴的辣味和头昏脑胀的感觉,如洪水猛兽般向我袭来,让我毫无招架的力气。再这么下去,我可就要英勇就义、战死沙场了。
按照我之前的酒量,绝不可能如此弱不禁风,可今就是不知道怎么了,竟然才喝了两三杯淡酒,连下酒菜都还没有开动,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。